雀斑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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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ondel de l'adieu - //·Chap 5·// 长篇 正剧向【GGAD】

【《牢不可破咒》今天正式更名了……因为是上映前起的名字结果发现这个梗已经凉了,叹气。现在这个名字来自那首很可能是被黑魔王拿来改编了的麻瓜诗「To part is to die a litt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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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双面镜


“你怎么了?”

盖勒特(按照老习惯)敲开阿不思的窗户翻进屋来,外面似乎下着小雨,他一边说话一边用咒语把自己湿淋淋的金发弄干。他的开场白透着不轻不重的关切之情:这很不寻常,盖勒特·格林德沃首先关注的话题一向是关于他自己的,偶尔好一些,他会用“我们”来削弱语气,但阿不思明白它的实际含义和“我———盖勒特格林德沃”无异。

“没什么,盖尔。我在试图弄明白你为什么认为那些东西今晚会用到,但我没找到什么头绪。如果你想用阿尔巴尼亚块茎入药,结局很可能是坩锅融成一团浆糊。”

“我不是说这个。”当阿不思从那本厚得能砸死人的《欧洲东南部——精怪动物及魔药图鉴》中惊讶地抬起头时,盖勒特忍不住注意到,他的阿尔戴了副金边的小眼镜,这让他多了些与他的本质迥然相异的乖顺气。对,他的阿尔。几个小时前他们刚刚接过吻,他看不出自己这么下定义有什么不对的。盖勒特跨过地上散落的羊皮纸坐到他身边,阿不思在退身回避和静待盖勒特下一步的动作之间(似乎也是按照老习惯)放任自己选择了后者。盖勒特玩笑似的倾身伸手摘掉了他的眼镜,指腹若有若无的划过他的鼻梁。

有那么一瞬间阿不思怀疑他们又会心照不宣地吻在一起,但盖勒特只是把那片单薄的晶体随手推到一边,认真的用手捧住他的脸:“阿尔,下午到底发生什么了?你看起来很沮丧。”

当盖勒特的专注在某个时刻全部赋予在一个人的双眸里时,它的效果不亚于一个温和版的摄魂夺魄。阿不思几乎屏住了呼吸———他还不知道阿丽安娜的事,阿不思想。也许巴西达向他提起过,但毕竟不是从他这里得知的。如果他坦诚相待,盖勒特对此会如何回应?他会吃惊?好奇?喋喋不休的询问?梅林在上,他不想因为这件事再和盖勒特冷战一个星期,如果盖勒特能不对所有他的事都那样刨根问底就好了。两人僵持了不出一分钟,阿不思在这两个星期以来第一百万次败下阵来:“好吧。是阿丽安娜。你走后不久,她的力量失控了一次。”而且是我导致的。不过这句话阿不思留给了自己———没必要全盘托出,不是吗?

“原来如此。”今日第二次出乎意料,盖勒特居然就此放过了他:“在我看来,你应该暂时忘掉这件事,我们一起去放松放松…”

“谢谢你,盖尔。”阿不思由衷的感激道。

“Hum,我发现了。让你高兴的是盖尔,惹你生气的是盖勒特格林德沃?”

“当然不,格林德沃先生,你还没有见识过我发怒的时候呢。”阿不思笑了,盖勒特不依不饶地纠缠着这个话题:“你一直没把那个音发对———是Grindel-vald,你们英国人怎么回事?不是Grindel-wald…你需要一个咬唇音——”

“行吧,Grindel-vald先生。”V——贝壳样的牙齿释放柔软的唇瓣,让它在一个“o”音中蔟成可爱的形状———如此一来就可以看到为了“L”音而抵住上颚的小小舌尖。阿不思放慢语速一板一眼地回敬道;也许带点小得意,因为他知道盖勒特在关注什么。他们适时地听见了雷声,也许是窗外传来的震动,也许只是血液在隆隆撞击耳膜的声音,没人在意。顺理成章的,盖勒特吻住了他的双唇,与第一次的仓皇不同,他们吻得耐心而优雅,就好像要用舌尖来雕塑彼此的形状,描摹每一条微不可触的唇纹,品味彼此炽热的吐息———雨声遥远的传来,在脑海中兴起一片光雾,温暖、充盈、虚无,泛着湿气。盖勒特一手的虎口扣住阿不思胯骨上沿,将他拉向了自己。他们胸膛挨着胸膛,心脏有力的向对方撞去,似乎随时能挣脱他们的宿主,遵循着它们自己的意愿融为一体。少年的吻总伴随着肉体的激情———如此纯粹,似乎也无可指摘,只是时机永远不作美。

“在这里不行。”阿不思叹息般呻吟了一声,松开了盖勒特:“阿里安娜和阿不福思都在家。”

“看看我,阿尔,我本来今晚想带你到老佩弗利尔的坟墓给你看看我的发现———”

“我们确实应该———”

“———但是我现在只想知道我们到底可以走到哪一步。”盖勒特几乎是在用哄劝的语气说话了,阿不思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受:就好像他是一个四年级女学生正在被某个即将从学校溜之大吉的七年级老滑头骗上床,虽然明明他才是年长的那个。称之为自尊心作遂吧,他挺直了身体,坚决地抽身坐远了一点:“这里不行。”

…阿不思有失仪态地尖叫了一声,不过公正地说,如果换成别人,在猝不及防的状态下被幻影移形恐怕还会当场吐出来。盖勒特蹲在一边笑地露出牙齿:“这不是问题,总有合适的地方。现在你怎么说?”

“你对‘合适的地方’的理解显然和我大相径庭。”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他从不会想到整个戈德里克山谷居然有一栋建筑的屋顶可以做到将附近尽收眼底。密云锁住了天光,气势汹汹的云墙从地平线逼近,天色已暗,隐去了建筑群落大片的细节,但阿不思能从灯火的密集程度依稀认出麻瓜的村落、零零散散的巫师建筑,以及———他从未从这个视角见过的那方墓地。夏风带着潮湿的气息亲吻他的额发,他抬手捂着摔痛的背部,感觉就算下午被安娜的魔咒摔到房间另一端也没有这么糟糕:“盖尔…我不确定我们应不应该这么做——”

“你是指做爱,还是指调查老佩弗利尔?”

“看在梅林的份上———!”

“继续吻我吧,阿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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